结果到了前厅,秦煜亭比她更严重,小小的人儿蔫不唧,靠在钟易身上死活不肯吃药。

    见到许桃,他也许是委屈了,眼珠子大滴大滴滚下来,张着小手让人抱。

    许桃心里一软,把他抱进怀里,开口时鼻音囔囔的:“咱们真是患难兄弟,我也感冒啦!”

    她本就音调软绵绵,这样一来更是透着娇。

    秦桉步子止在门外,屋帘掀了一半,顿了顿才继续进来。

    钟易还在劝着:“许老师也喝碗药,夫人家传下来的方子,趁热喝了,今儿下午就能见效,省的再多遭几天罪。”

    许桃有心给秦煜亭做个表率,道了谢二话不说端起来就喝,但没想到这药真是苦如黄连。

    刚入口她就后悔了。

    可又不能吐出来。

    强咽下去,小脸都皱巴成一团,眼睛里水润润,透着股可怜巴巴的劲儿。

    秦煜亭崇拜地看着她:“老师,你真厉害。”

    许桃有苦难言,苦哈哈要找一个人拉下水:“你快跟我一起喝,咱们说好有难同当的!”

    上了一月课,秦煜亭汉语水平突飞猛进,但他装作听不懂,用英语问什么是有难同当。

    许桃佯装生气往一侧扭头,正看到秦桉过来,她立即收敛了表情,没再玩闹。

    秦桉仿佛什么都没看到,坐到一旁给侄子下命令:“快喝,不然我亲自喂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