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纸人的指点,姜怀波连夜顶风冒雪,离开平古,徒步来到了十里店,来到了这栋房子。

    都没等进门,就晕倒在了雪地里。

    等到醒来的时候,人已经是躺在一个自己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东西上。

    那东西,叫做——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姜怀波在述说这些的时候,一直闭着眼睛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,忽然睁开了眼: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来到这里,第一个见到的,是……一个老婆婆,她让我叫她韦婆婆。她说……以后她会照顾我。”

    我朝龛位旁看了一眼,还是忍不住问:“纸人的事,后来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等我恢复过来,韦婆婆把我带到楼上,就是……就是这里。”姜怀波看向龛位上的相框,“那时候,这里,就已经是这样了。韦婆婆让我对……对着这龛位磕头,说……这就是我师父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转向我所注视的方向:“这就是当初带我离开鬼楼的那个纸人,他……他是我师父。”

    见他眼圈通红,我点点头,“看出来了,都这么些年了,他老人家还是爱吃鸡屁股。”

    姜怀波居然也点了点头:“嗯!就是!我……我可想对……对他好了。可无论放什么,一准儿被他老人家掀翻。除了鸡屁股和……和酒。酒是越好越不嫌好,鸡屁股就……就得是鸡屁股!”

    我哭笑不得:“所以现在酒换成了茅台,鸡屁股还是鸡屁股,你却不知道自己师父是谁?”

    见姜怀波涨红了脸,我好奇的问:“你来到这里,拜李铁嘴……拜纸人为师,他是怎么教你本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