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片刻,涵儿便回来了:“夫人,人已经到了。”“让她进来。”

    眼见一侍女走了进来,换由碧儿大吃一惊:“夫人,这不是那日指证你的侍女吗?”那侍女也是胆战心惊,给叶婉歌行了礼:“奴婢见过婉夫人。”“起来吧,你叫什么名字?”叶婉歌的神色并无什么变化,好似在唠家常一般。

    “奴婢阡儿。”阡儿的身子伏的更低了,似是不敢看叶婉歌一般。“阡儿啊,你可知,本夫人找你所为何事?”而阡儿的声音竟是有些发颤:“奴......奴婢愚笨,不知婉夫人唤奴婢是为了何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本夫人便告诉你。四小姐是怎么没的,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。”叶婉歌漾起一抹冷笑。阡儿听到这话,身子更是一下瘫软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奴婢,奴婢不知道。”叶婉歌懒得同她分辨,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只长命锁,轻轻的扔到阡儿面前:“瞧瞧,这只长命锁你可认识?”阡儿小心的抬起头看向那只长命锁,面色骤然变得苍白:“这是奴婢花了半生积蓄才买来,送给奴婢刚出世的侄子的长命锁。”

    “对,就是那支,你瞧,那上面还刻着你侄子的名字呢!”叶婉歌轻轻一笑,巧笑嫣然。阡儿一惊,爬到叶婉歌的面前,哀求道。

    “放不放过他们不在于本夫人,在于你。”叶婉歌看着面前的盆栽,总觉得哪里不顺心:“本夫人知道,四小姐的事你一定知道,所以本夫人要你帮本夫人做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可奴婢更不能去指证那人,我家夫人对奴婢处处善待,且哪怕奴婢指证,奴婢与奴婢的佳人只怕也会活不久!”阡儿未曾多想就摇了摇头,得罪了柳洛晴,那下场绝不比得罪叶婉歌的下场好!

    “本夫人明白你的个中苦楚。所以本夫人不会要你去指控谁,而是要你去担下杀害四小姐的罪名。这样死的就会只有你一人,而你的家人,则会相安无事。”叶婉歌轻轻一笑,说出自己所想。她明白,想让阡儿去指控月夫人与柳洛晴根本不可能,若不能中伤柳洛晴,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,洗刷自己的罪名,便也就罢了。

    “你去同将军说,四小姐体弱,大夫已经断言无几日可活,你见本夫人后来去看了四小姐,才想着把四小姐杀了,再把罪名嫁祸到本夫人的头上。后来你却心生愧疚,觉得愧对月夫人,才受不了要向将军说明此事。”四小姐无几日可活是月夫人曾经告诉过叶婉歌,所以定不会有错。沈敬之知道了这句话,想来也会对月夫人心生怀疑吧。

    “婉夫人已将一切都计划好了吗?那,那奴婢的家人.....”阡儿颤抖着,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,只求自己的家人平安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本夫人自会为他们寻得安全之地,不会有谁去害他们的。”叶婉歌见阡儿的样子,便知她已经同意,终是放了心。

    “那,奴婢谢过婉夫人,奴婢必然会按着婉夫人所说去做。”阡儿对叶婉歌拜了一拜,一旁的涵儿将她扶起。叶婉歌开口吩咐道:“小心送回去,不要让人知道她来过竹兰院。”涵儿会意:“是。”而后便小心的送了出去。

    叶婉歌看着碧儿欲言又止,以手抚额,支于桌上:“你想说什么?”“夫人,那阡儿到底也没有做错什么,实在无辜。”碧儿与阡儿同为下人,见着阡儿这般命如蝼蚁,也是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叶婉歌叹了口气,将身子倚到榻上:“本夫人知道她无辜,但事到如今,本夫人已经没有心力去理会了。先保住自己的性命,才能去可怜旁人。”倒也不能怪叶婉歌心狠,叶婉歌现在绝不可能给自己再留任何的隐患,哪怕是牺牲掉一些无辜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