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人虽然不致命,但全部挂了彩,个个盔歪甲斜地来到了朱涛的跟前。其中有一个小白脸,一只手还拿着一个鹅毛扇。其实刚才冲锋的时候他跟在最后,看到众人一个个摔下来,想往回跑却被逮了个正着。这家伙虽然英俊潇洒,却手无缚鸡之力,看着有人来抓,乖乖的把手往后面一背,束手就擒。这些人见他老实,也不屑于绑他,只让他跟着走,所以他还能一手摇着羽扇,一步三晃,看着朱涛一脸轻蔑。“开始听说你的名字,以为你不过是一个农夫,看着你今天不讲武德,不等我们双方拉开阵势就开打,不过是一个粗鲁的武夫,我小伯温张亮,就算跟你说话也是侮辱了我!”朱涛翻了翻眼皮:“小伯温张亮,那是什么鬼?”对方非常骄傲的说:“你知道我大明有一个神机妙算的刘伯温吗?那是我的老师,我只比刘伯温差一点,是这群好汉的军师!”突然就听一个人火急火燎的辩解:“我不认识他!”朱涛回头一看,却是账房刘先生。他不明白刘先生为什么这么气急败坏,就笑了笑。“刘先生放心,没有人怀疑你,人家说的是刘伯温那个牛鼻子。”听了这话,刘伯温叹了口气,心想:我堂堂的开国诚意伯,啥时候变成了牛鼻子道士?唉,民间野史害死人呀!朱涛不再追究刘伯温的表情,非常玩味的看了看那位小伯温:“小伯温,你猜,下一秒我会怎么修理你?”看着他阴森的眼光,张亮有些害怕:“我警告你,君子动口不动手。”呸!朱涛吐了他一脸唾沫。“下一个。”谁知道张亮却如同狗皮膏药一样:“你竟敢如此侮辱我,你知道我爹是谁吗?”朱涛淡淡的喔了一声:“你爹是谁?”“说出来吓死你,我爹就是应天府尹张大奎,怎么了,吓尿裤子了吧!”朱涛哼了一声。“你是说应天府尹叫你到这个庄子来打劫的,他可是天子近臣,能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吗?拿出你的证据来。”这个张亮耿耿的脖子说:“我爹咋有闲心管这事?他是……”话音未落,就听见被朱涛脚底下踩着的那小子说话了。“张二狗,你失心疯了吗?咱们黑牛山的人,一人做事一人当,可不能冤枉了好人,你如果乱咬别人,老子化成厉鬼也不放过你!”刘伯温越听这个声音越熟悉,再看了看那人的身形,忽然认了出来:“原来是你!”这下子被朱涛踩在脚下的那个人,听出了刘伯温的声音,心里也暗暗叫苦。这个人执法如山,刚正不阿,就算自己老子徐达过来,他也未必会买账。自己原本打算过来抓住朱涛胖揍一顿,给姐夫出口恶气。谁知道偷鸡不成反蚀把米,这要是传到朱元璋的耳朵里,必然给自己家招惹祸事。所以被朱涛抓住以后,便不敢自称身份,随口杜撰了一个王铁锤的假名,只希望被朱涛打一顿以后放走。然后再找张亮他爹张大奎,随便捏造一些证据,就叫朱涛这小子把牢底坐穿。但是想要做这一切,前提是先出去才行。谁知道张亮这小子被抓了也不忘记口嗨,差一点把这些人的底细都给抖出来,虽然造不成实质的伤害,但传出去丢人呢。于是他咬牙切齿的大声喊话。“朱涛小儿,识相的赶紧把我们放开,否则我黑牛山有五千多兄弟,必定把你们这个庄子夷为平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