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熟悉,或许是有一个同音的“衣”?

    店面里没什么人,唐百衣拖着残身慢慢挪过去,好奇地打量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这位客官。”一名穿着姣好的小二,是个漂亮的女子,姿容大方,款款待人。

    “呀!”突然女小二惊呼一声,细细打量起唐百衣来,“这位客官倒是有些像我认识的一个大人物。”

    唐百衣掀开被血污沾染到湿漉漉的刘海,苦笑了一下,“是吗,哪个大人物。”

    女小二看着一身寒碜,凄凉孤苦的唐百衣摇了摇头,笑得明媚,“怕是认错了,现在兵荒马乱,姑娘可以去隔壁柳城,那里有个流民接济点,那里的大人可是好官,每天免费布施白粥呢。”

    唐百衣感谢地抱了个拳,“谢过姑娘。”

    一只乌鸦飞过,扯了一块夜幕过来,“哗”一下,天黑了。

    唐百衣搓着冰凉的手臂,弓着背,紧紧抱住自己受伤的身体,一瘸一拐地找个避风的地方将就过一夜。

    自己全身没有一个铜板,当务之急是赚钱。

    但自己身体残病,还是个女流民,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时代,能有什么工作给自己做?

    街头卖艺?

    吹拉弹唱?

    放个破碗一路磕头?

    自己肋骨痛到连呼吸都困难,磕头这动作对于残破的身体来说也是个奢侈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