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枚寒酸,小薄,脏兮兮的南疆币。

    只有一枚。

    孤零零的南疆币躺在宽厚的手心中,可怜,弱小,又无助。

    唐百衣努力接受现状,却发现怎么都接受无能,“阿珩,这个是……是所有的……咱们所有的……南疆钱?”

    沐珩干脆利落地承认,将币递来,“偶然所得,没有准备过。”

    唐百衣可疑地沉默了。

    自己要收回先前大肆夸赞摄政王殷北离的话,世间还是有情报能难倒沐珩的,比如,南疆不通行也不兑换他国货币的事。

    固步自封,闭塞自大到令人闻所未闻的南疆!

    周围不知谁嗤笑一声,“这姑娘太可笑,刚才还信誓旦旦要买咱们师姐瞧中的探路鼠,现在倒好,居然只带了一南疆币。这不是消遣人么。”

    轻松自然的嘲讽,将一众人流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。

    很快,唐百衣成为人群侧目的焦点。

    “师姐,她只有一枚币,就想买探路鼠,还想和师姐你抢呢,这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大师姐可是胸襟宽厚,说不定啊,大师姐心情好还能赏她一只。不就是一只几百南疆币呢。”

    一个脆生生的嗓音回荡在人群中。

    唐百衣不免心中对这声音产生一丝好感,还是有人替自己说话的,虽然自己也不至于平白无故受人恩惠,但至少有人声援自己,听上去心里舒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