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殿下,在下乃是京城南山书院的教习先生,今日见到殿下新作的这首《使至塞上》,方知此前自己有多盲目自大,还请殿下见谅。”

    “世子殿下,在下是京城国子监学生,此番过后,学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井底之蛙、坐井观天。”

    “在下北山书院教习,若是日后殿下有闲暇,可往我北山书院走走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番文人骚客的常规吹捧之后,时间已经过去足足两炷香时间。

    眼瞅着杨康的下人有可能马上就要领着从人市里新买的仆从回来,于是,终于有人将话题引入正题——

    “世子殿下,如果方便的话,能否再劳烦您为今日诗会题诗一首,毕竟,往年游湖诗会都有压轴之诗问世,名动京城,可今年……当然不是说您的这首《师至塞上》不好,只是它拿出来,多少有些不符今日游湖诗会的主题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说出来。

    其他人虽然没有补充,但陆昭看他们的神色,也能猜到,在场这些人心里应该大抵都抱着同样的心思。

    两世为人,陆昭知道盛情难却的道理,当下整理下衣衫,也就长身而起。

    正当他准备再次落笔默写唐诗三百首,顺带着继续装逼时。

    人群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
    “不是,谁让你把他们都带过来的……这是游湖诗会,不是朝廷发放赈灾粮的粥棚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而且就算是杨康公子让你把人送过来的,也不能把他们送到这儿吧?马棚那边儿地方那么大,下人又都在那儿待着,怎么不把他们带到那儿去,真是,凭白坏人心情……”

    “来人,赶紧把他们都撵出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