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青璇的声音落下。

    船舱内顿时陷入良久的沉默。

    好半晌,萧生苍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:

    “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,大乾如今……积重难返。”

    “正因为积重难返,才更需要猛药去疴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,我知道您对镇西王陆平川甚为忌惮,但是,我们不能因噎废食。”

    “该用的人,某些情况,我们还是要用的,更何况,就算不能直接用他,可陆昭已经进京快两个月了,您都还没有召见过他一次……这显然不合常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船舱里的议论尚未停止。

    杨府。

    无心再在诗会露面的杨康刚回到杨府客房,便脸色铁青的将仆人送来的茶盏打翻在地。

    望着碎了一地的瓷片。

    紧随其后进来的程跃白脸色同样难看。

    直到此刻,他都还清晰记得陆昭面无表情地将短剑横在自己脖颈时,自己心底抑制不住的那股恐惧和狼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