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里,皇上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昨日下午,他就从赵太保那里听说了一些传言。

    赵太保说得很客观。

    他夸了温辞秋闱的文章,又说,流言传开之后,他还让人把去年温辞的答卷翻出来,检查过经义,同样出色。

    这样的卷子,若没有提名,那只能是比他更出色的人太多了,生生把他给挤下去了。

    显然,秋闱时,没有那么多人挤在温辞头上。

    至于泄题,姜翰林也不是第一年当秋试主考,辅助的官员都有经验,没道理做那等糊涂事情。

    皇上在心里“哦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一点儿都不意外。

    霍以骁说得没有错,如此好时机,没有人闻风而动才怪了。

    这不是,第一缕风,吹起来了吗?

    从质疑温辞、到质疑秋闱,再到质疑春闱,质疑前几个月在礼部的朱桓和霍以骁,这一套步骤,皇上随便想想就明白了。

    刚才,赵太保又来了,汇报考生安顿的状况,春闱的各项准备。

    同时,又提了个消息。

    溪山书院明日在宝安苑办茶会,应是今年春试前最隆重的一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