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老夫人的精神,看起来的确很是疲惫。

    温子甫心疼老母亲,想要再劝,被曹氏在桌下踢了一脚。

    他一时没有领会,转头睁大眼睛看妻子。

    曹氏装得跟没事人一样,心里一个劲儿骂丈夫没有眼色。

    之后就是桂老夫人的舞台了,老夫人一心要把戏作好,结果这傻儿子在这里妄图取而代之。

    老夫人能是真的不舒服到极点了吗?

    身子若有状况,桂老夫人比谁都急着请大夫,还会在这儿跟他们一群人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?

    温子览亦很关心老夫人状况,见温子甫没有坚持劝,他也就闭嘴了。

    桂老夫人总算获得了戏台的掌控,便道“我进门的时候,府里能用的现银比现在都惨。

    我的婆母,也就是你们两兄弟的祖母,她是这么跟我说的。

    我们府里祖上确实有些家底,就是败了。

    从永宁末年开始败的,算到今天,差不多七十年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还未迁都,临安还是天子脚下,公候伯府、簪缨世家,有出息的多,纨绔也不少。

    我们定安侯府就有一位,家里长辈们宠、哥哥们纵,在外头斗鸡斗蛐蛐,正紧事儿没做过,全是费钱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桂老夫人说到这里顿了顿,看了众人一圈,苦笑了一声“听着是不是没什么?